万人嫌又如何,九个渣男为她疯狂 - 65、上来吧,水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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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颜辞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外套,拎在手上,没回头看一眼刚刚才缠绵过的女人,也懒得去管衣不盖体的她要怎样回去,就径直离开了。
    舒心忧蹲在湖中,虽然这个动作有些可笑,可好歹算作自我安慰。
    她看颜辞离开了,本以为项丞左也会紧跟着离去。
    可一秒钟过去,一分钟过去,叁分钟也过去了,项丞左仍在原地,和她大眼瞪小眼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    良久,项丞左开口,面无表情地对她说,“上来吧,水凉。”
    不知道是他隐藏得好,还是司空见惯又或者是其他原因,在他眼里看不出鄙视和轻蔑,只是很平静的语气词。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也想上去啊,可是衣服都已经被撕碎,衣不蔽体的,怎么见人。
    男人貌似读懂了她的顾虑。
    他背过身,脱下西装外套反手拿在身后,意思是借给她披上。
    见他背过身,舒心忧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外套,一时心里有些动容。
    她抿抿唇,踏着水花一步步向岸上走,接过他的西服外套穿上,又将扣子扣好。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    等了两叁分钟,项丞左才转过身,看舒心忧蹲在地上穿鞋子,他弯腰捡起了她的背包。
    “能走么?”项丞左的声音是非常动听的低沉清醇,是说话就能让你感觉到依靠到一棵大树的踏实感。
    “嗯。”点点头站起身,半身裙湿哒哒往草地滴水,西服的下摆也被打湿。
    一阵风吹过透着凉意,舒心忧打了一个寒颤。
    项丞左走在前头舒心忧跟在后面。
    此时正午刚过不久,可刚上岸温差有些显着,下半身的湿冷让她捂紧了西服,也闻到了西服上的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,不是香只是清爽的味道。
    山中鸟鸣蝉叫不绝于耳,绿的松柏蓝的天,如同画笔勾勒出的绚烂水彩画。
    但最醉人还要数舒心忧前面的景色。
    小道上,阳光透过两旁茂盛的树木倾泻而下,投射在他身上镶嵌上了层层光晕,她直直盯着那道颀长宽广、从容不迫的背影。
    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,觉得很是安心很有安全感,也浪漫得分不清虚实。
    舒心忧的目光一直跟随他,项丞左察觉有目光注视,回头就正好对上了舒心忧直白的眼神。
    被抓包,她的脸突然一红,却见他清冷的眸子,顿有所悟。
    不觉面皮发紧,怕被看透心事,慌忙失措地移开了目光。
    项丞左没漏掉她的紧张和尴尬表情,可也没声张什么,继续往酒店方向走。
    把舒心忧送回酒店,他又去问酒店前台要了创可贴绷带消毒水。
    舒心忧在浴室里依稀听见有敲门声响起。
    难道是客房打扫?不过她记得按了免打扰模式啊。
    响了好几声,她这才惊觉,匆匆穿好衣服去开门。
    竟然是他。
    项丞左站在门口,没有要进去的意思,舒心忧也愣在当场,显得有点局促,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说些什么。
    项丞左倒是无视她的发愣,把药物交到她手里。
    “好点了么?”
    “没事了。”她木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药,好半晌才回神对他道了声谢谢。
    “听说你剧本写完了,那就好好休息几天。”
    舒心忧点点头,项丞左幽深莫测地盯着她几秒,转身走了。
    关上房门,舒心忧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西服还没有还他,本想拿起衣服追上去还他,又想还是算了,等洗干净再还吧。
    处理完手上的伤口,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    项丞左从舒心忧酒店房间门口离开,直奔8楼颜辞的房间,颜辞刚换好衣服,见他来了,招呼他坐下聊。
    “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剧本的事,是有什么问题么。”
    “哦,差点忘了,那个女人把剧本写好了,昨晚看了,发现是悲剧结尾,连开放式结局都不算,想问问你怎么看。”
    颜辞抽出昨晚舒心忧给他的剧本,递给项丞左。
    项丞左接过翻到后面几页,一目十行地浏览。“你不满意?”
    颜辞耸耸肩,喝了一口咖啡靠在沙发后背上道:“也不算,当初我都以为会是大团圆结局,
    因为这部小说她是连载的还没完结,网上期待的都是圆满结局,现在改编成电视剧,非但不是he还是悲剧收尾,这恐怕有些出乎原着读者的意料。”
    越鸟说虐也甜,说幸也悲,悲喜穿插,裹挟了太多值得深思的东西,其中拍摄期间连他都被感染动容几次,都希望结局能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    只是,令他没想到的是舒心忧竟会写了个悲剧收场。
    他刚刚找舒心忧也是想和她商量一下结局的事,哪曾想……
    算了反正制片最大,项丞左和他商量也可以。
    “今年1月到现在7月广电全国电视剧的备案总数763部,这个月更是创造了叁年来最高数量达100多部,IP改编剧几乎占了大半江山。
    明年开始就是蜂拥的小说、游戏改编电视霸屏,越鸟不算大IP只能算二线,好在卡司阵容强大,和柳宿风的宣传造势效果不错,开拍到现在一直备受瞩目。
    但如果想在明年刷屏的改编剧占得一席之地,还是有些难度,所以,不走流俗结局,对越鸟来说,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,
    现在连书迷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,都在期待会是大团圆结局,结果作者突然来个出人意料的反转,没准会更有话题性。”
    国学大师季羡林说过“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美的人生,然而,自古及今,海内海外,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,所以不完美才是人生”。
    看花半开,饮酒浅醉才是有趣,可舒心忧之所以会写悲剧,并不是想让人记住也不是因为刻意为虐而虐。
    其实,若她在场,她肯定会说她何尝不想给个好结局,只是她写不出来,她捏造不出来一个圆满收官,她也不想突兀地去写一个所谓大团圆合家欢。
    “啧啧啧,讨论个结局你都能扯出其中利弊,虽然我不赞同你觉得悲剧好的原因,
    但是我认同有时候悲剧也挺好的观点,人都希望故事能有个圆满结局可往往现实不能如愿,
    也许有点遗憾才会更有共鸣,把悲伤留在结局,过程精彩更让人记忆深刻,也不失一种美。”
    颜辞对项丞左的商人市侩,连考虑结局都以利益出发为目的,很是不赞同。
    暗叹刚竟然想和项丞左讨论的想法有多愚蠢。
    他早该知道,和他谈论不了艺术这回事,艺术在他眼里只能和钱划上等号。
    “或许你说的是对的。”项丞左笑笑把剧本放回桌上,捏着杯子将咖啡一口饮尽。
    那天之后,舒心忧先是回A市在家窝了两天。
    开始时她胡思乱想了一堆,最后却是得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结果,那就是顺其自然,想多无谓徒增烦恼而已。
    或许是她心大吧,安慰自己反正没有爱情自己也有爽到,大不了就是当玩了几场sm。
    反正爱情这词儿,对她来说,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期许。
    老实说,这两个月,她对那几个男人的触碰,似乎真的越来越不在意了,还有点索性就破罐破摔的意思。
    主要是,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    只是心底那点淡淡的酸楚,总也挥之不去,起初她以为,能遇到一个让自己不反感的人,大抵就是爱情的归宿。
    后来真的遇见了,却发现对方并非良人,再往后,身边不会让她生理性厌恶的人多了起来,她心里却连一丝波澜都没了,甚至会生出些莫名的恨。
    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对他们,连反感都生不出来。
    尽管心里还有些不情不愿地埋怨人生,过不了那道坎。
    但目前重要的是把越鸟拍完,其它都不重要。
    反正拍完剧和这几个人应该就没什么见面机会了,不过在此之前她觉得还是躲着些颜辞比较好。
    那个癫公绝对不能靠近,从他在野外就敢压着她做,做的时候那么粗暴,她就无比肯定这人一定有家庭暴力倾向。
    这天一早,舒心忧睡醒看了眼闹钟的时间,见时针才指向八点,便想再睡一会。
    不曾想才眯眼几分钟,就被电话震动扰得瞌睡全无,她拿起手机,一看备注是林昕,就立马接起。
    “林昕,你今天休假么,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”舒心忧打着哈欠,用带着几分睡意的声音问。
    “心忧姐你在家么?”
    “在啊,刚回来叁天。”
    “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么?”电话那头林昕在说这句话时,还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    “嗯,可以的,这几天刚好回A市你过来吧。”
    “嗯嗯。”
    挂断电话,舒心忧才后知后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,林昕在A市有家啊,要么也可以住酒店啊,怎么想到来自己这里。
    但已经挂了电话,还是等林昕来了再问她吧。
    因为有客人要来,懒觉是睡不成了。
    舒心忧就打着哈欠起床刷牙洗脸,喝了杯牛奶后把家里收拾一遍,门铃就适时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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